【裴水】一萼红
【裴水】一萼红
带一点点双玄，将军x皇帝,abo
设定戳这，目测是个中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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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古城阴
“……陪嫁里又给你多添了一队专门的信使，书信往来是尽可够的，你只管写。”师无渡正仔细盘算着，余光看见幼弟神游天外的样子，不由怒道，“……青玄！你到底听孤说话了没有？”
师青玄回过神，不以为然道：“听了听了——唉哥，贺玄那边又不是什么穷乡僻壤，你也不至于连这都给我带上吧？”
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，师无渡不想恨胳膊肘往外拐的弟弟，只好拿邻国君王开刀：“当质子寄人篱下的时候都敢当着孤的面勾搭你，谁知道回了自己地盘是个什么样子！除了孤给你撑腰，你有什么法子在那立足？”
师青玄啼笑皆非，知道这不过是皇帝哥哥过于不舍乱撒脾气，只好转移战火：“哎，哥，皇侄呢？虽说方才大典上告过别了，可小叔就快走了怎么也不见他来送送我，白疼他这么多年了。”
师无渡的怒火戛然而止。他轻哼一声：“小兔崽子跑他爹那儿哭去了。孤懒得理他。”
“……哥，虽说我也不待见裴茗那厮，”师青玄沉默了一会，“可你们毕竟是标过记的，你多少还是见一见他，总好过自己一个人捱着。你近来太过操劳了，身体要吃不消的。”
师无渡道：“你哥没寂寞到要跟人低头才能熬过热。潮的地步。管好你自己就行了。”
师青玄晓得他性子，也不再提这一茬了。
两人又说了几句体己话，瞧着时辰差不多了，师青玄拜别了亲哥和母【】国，就此踏上前往异国的道路。
这场景早几日预演过不少次，伤感已淡了不少。
本就是远嫁，仪式较少，加之师青玄执意往简单了办，宫里除了规定的仪式，再没有什么旁的活动。
师无渡站在城楼上看着送亲大军浩浩荡荡的远去，心里只觉得空落落地烦躁。
待最后一点影子也模糊在地平线上，他回到自己的宫殿，宫人来报：“陛下，太子与裴将军求见。”
师无渡蹙起眉：“宣。”
“……父皇。”师玎睦低着头行礼，清秀的小脸上尤有泪痕。
师无渡看了他一眼，没好气地伸手示意他起身，顺手帮儿子擦了眼泪：“堂堂一国太子，没大没小像什么样。”
“微臣参见陛下。”裴茗客客气气行了礼，拱手站在一边，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师无渡“请你快滚”的表情，“黛王殿下已经离开了？”
当着孩子的面，师无渡不想说的太难听，耐着性子道：“是。将军还有什么事么？”
孰料裴茗真的点了头：“微臣确有要事启奏。”
师无渡哄拍孩子的手顿了一顿。他揉了揉师玎睦的发旋：“你先到后殿等孤。”
师玎睦知道这是家长有要事相商的意思，懂事地福了福跟着侍女下去了。
“坐。”
屏退旁人，师无渡扬了扬下颏，没什么表情地盯着裴茗：“什么要事，说来听听。欺君可是大罪。”
裴茗浑不觉有何不妥道：“陛下，再过两日就是您的热。潮了。”
师无渡面不改色：“那又如何。”
裴茗坦然道：“微臣自请为上分忧。”
“……裴将军。”师无渡冷冷道，“莫不是前儿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，养的将军都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？”
“臣不敢。”裴茗颇自觉地拿了桌上的茶壶自酌一杯道，“臣只是，偶然从太医处得知了一份药方。”
“裴茗——”
“陛下先别急，听臣说完。”裴茗淡定地喝完茶，“昨日上朝时不是有探子来报，西北戎狄又在闹事了？”
师无渡心中猜到几分，脸色渐渐缓和下来：“你将如何？”
“微臣曾随父远征西北，对那里的情况也算熟悉。”裴茗道，“若皇上允准，臣愿为我大历守一方安定。”
“这般自信你能赢？”
“臣不才，愿此一试。”
“你能守多久？”
“少说十年。”
“何日动身？”
“七日之后。小裴那孩子懂分寸，足以撑到臣赶过去。”
师无渡的热。潮一向很准，一年一度，一次五日。
还真是尽到了身为乾元的体贴啊。
师无渡凉凉道：“原来我师家已经败落到要孤以。色。侍人的地步了么？”
“……陛下，”裴茗终于皱起眉，他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，“臣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那敢问裴将军是什么意思？”师无渡讥诮地笑道，“抛妻弃子一逃了之？那倒的确清静，是个好去处。”
裴茗脸色沉下来：“若陛下实在恶心臣，臣就少来。臣只是担心臣的儿子。”
师无渡冷道：“睦儿姓师。”
“那他身上也流着裴氏的血。”裴茗彻底没了耐心，“臣行事不检惹陛下厌恶，臣不来宫里讨人嫌便是。可就算不为自己，臣请陛下也为睦儿、为您师家的江山考虑一下。陛下也懂医术，那虎。狼。之药有多伤身，您焉能不知？是，黛王殿下远嫁走了，他是您弟弟，睦儿还是您亲儿子呢，哪有只顾弟弟不顾儿子的道理？”
裴茗修炼的不错，相识十几年师无渡还从未见过他跟人红脸。
冷不防被这一通抢白噎愣住了，师无渡卡了卡壳，气道：“你敢以下犯上？！”
裴茗本就是一时冲动才脱口而出的，见师无渡这副模样却实在呆了一瞬。
纵是多年怨偶，两人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。
到底认识久了，他轻易就看懂了师无渡这是默许的态度。
裴茗默了半刻，疲惫道：“赶明儿还有更以下犯上的，陛下准不准？”
——师无渡的热。潮始于明日。
师无渡给他说的更恼了，赶苍蝇似的挥手：“滚滚滚！”
裴茗就行礼，道：“臣去准备了，陛下好生歇着。臣告退。”
出了宫门，裴家小厮忙跟上来给裴茗打扇：“爷累着了吧，轿子就在前面停着呢。”
裴茗手搭眉骨遮着阳，道：“家里跟几位大人都打过招呼了？”
小厮道：“打过了，爷放心。”
裴茗斜一眼他：“我瞧你这是有话想说。”
这小厮跟随他多年，心知自己那点心思也瞒不过自家少爷，便坦然道：“小的对爷别无二心，只是看今儿这日子…难免想起当年的事，唏嘘些罢了。”
裴茗不怎么在意地笑了笑：“想那么多做什么。杰卿前儿不是说今天晌午要给我在醉仙楼摆一桌？走吧。敲她一笔竹杠去。”
小厮叹口气，跟了上去。
爷跟皇爷……怎么就成这样了呢？
明明今。上诞。下太子前都还好好的……
先帝子嗣颇丰，师无渡师青玄生母出身不高，又是一个坤泽一个中庸，原本并不如何得其父青眼。师无渡能成太子，半是他自己的造化，半还是借了与裴茗这庄亲事的光。
小厮尚记得裴师二人大婚时的风光，大半座皇城都是喜艳艳的红色，凡见过的都说，怕百十年内再没有比这更盛大的婚典了。
现在想来，婚典再盛大又如何，十年不到两人便已形同陌路，一个住在宫里一个住在府上，刨去公事公办的上朝，若不是小太子在中周旋，怕是一年也见不上几面。
朴实如小厮，其实不是很懂自家爷在和皇爷呕什么气。裴茗早年内宠颇多，可成亲后就遣散了整个园子的美人，外头的风流债也都断了个七七八八，连个通房姑娘都没留——连累作为贴身小厮的他工作量直线上升。
师无渡就更不用说，周围干净得简直不像个皇家子弟，生了太子后清心寡欲到近乎自。残的程度，说是另有人了鬼都不信。
况……这不皇爷还是肯让爷沾身的么？憋了这么些年，何苦呢。
“哎，上车了，发什么呆呢。杰卿还在酒楼等着我呢。”裴茗挥挥手招回他的魂，奇道，“走路也能发呆？”
小厮不好意思地笑笑，忙跟了上去。
裴茗离去后师无渡独坐了约莫半柱香，师玎睦蹬蹬蹬跑到他身边，矮矮的小身子够不到大人肩膀，只好委曲求全地抱住亲爹腰：“父皇，什么时候用午膳呀~”
师无渡随手捏了捏儿子软乎乎的小脸，郁闷道：“吃吃吃，就知道吃。”
师玎睦无辜地眨了眨眼睛：“？”
师无渡和他对视了一会，败下阵来：“来人，传膳——”
师无渡亲娘生下师青玄就血崩而亡了，他又是一介坤泽之身，后宫清静得直有些荒凉的意味。
满宫的正经主子除了一干老太妃就是皇上太子黛王，而今黛王又远嫁走了，整个御膳房都苦于用武之地稀少、难以施展才华的困境之中，因而力求每顿都能达到鬼斧神工的境地。
师玎睦欢喜得不得了，时时盼着开饭。
用过午膳，师玎睦照例去午睡。师无渡在偏殿守着他睡着才转出前堂，一眼瞥见立在门口的密探统领。
统领见了他正要行礼，被师无渡挥手打断：“你直说，事情办好了么？”
统领点头道：“幸不辱命。”
师无渡点点头：“好。赏赐回头一并给你，先退下吧。”
统领连道几声折杀，又迟疑道：“只是…陛下，倘若计划有变……”
师无渡淡淡瞥了他一眼：“计划不会有变。照我说的做就是了。”
统领霎时几滴冷汗飚下：“是！”
裴茗到醉仙楼时，南宫杰正百无聊赖地摇骰子玩。
他二人认识的时间不比裴师认识的短，南宫杰自是知道裴茗那些破事的。听见包厢的门被推开的声音，她头也不回地嘲笑道：“又被皇上赶出来了？”
裴茗早已百毒不侵：“……杰卿，话不是这么说的，我今年前几次入宫可都是为了睦儿，哪来的‘又’？”
南宫杰摇出了一个6点，带着微妙的笑容放起赌具：“那看来是没被赶出来了。可喜可贺啊裴兄。”
裴茗兴致寥寥：“承你吉言。”
他拿起酒壶给南宫杰倒了一杯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，举杯道：“祝旗开得胜。”
南宫杰也举起酒樽和他碰了碰：“祝龙马精神。”
……裴茗没忍住，一口喷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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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下是乱七八糟碎碎念时间……
①卧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又开了个坑啊！我只是想开个车的啊？？我也不想搞这么多设定啊好麻烦的？？？
②这里解释一下小包子名字的由来w
公式如下：师无渡=渡=du
裴茗=茗=ming
十字相乘（等等）以后呢——ding mu
玎玎珰珰图个热闹的彩头，睦字是字面意思，想一家人和和睦睦的。
③双玄之后就没什么戏份了咳。有机会的话应该会有个番外专门写他俩的故事。
④青玄为什么是黛王呢……因为玄=黑，青黑色不就是黛色嘛，顺便还能隐喻一下女装梗，嘿嘿。除了打字的时候总有种自己写的是“黛玉”的错觉以外OTZ
⑤裴水吵架的时候莫名有种江枫眠虞夫人的既视感……ooc我的锅。
⑥这文的abo真的没啥逻辑！就是为了给裴水的捆绑一个合理的理由而已！
我上次研读长篇abo还是早年吃all叶的时候（真的很早了，这个号刚开始产粮的时候我就已经吃叶攻了…）所以bug啥的尽量忽视了吧……
⑦文名第二个字念饿。
⑧为啥朝代叫历呢，因为我作为起名废，在想朝代名的时候只能想到一个【历朝历代】……
